每次通过轨道交通进站口的闸机时,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么一个问题:会有人手持自己父母的老年卡逃票进站吗?

并不是要以最凶险的恶意去揣测他人,只是在有售票制度的地方,就一定会有逃票现象。

在物质生活水平较低的欠发达时代,逃票的行为作为一种无可厚非的生存方式,已毫不费劲地得到了众人的谅解,在父辈一代讲述的故事中,总是会出现几辆没付过票钱的列车、几场逾墙而过的电影放映会。

重庆轨道交通里的漏洞:有人一次买了2张票,却是为了“逃票”?

但随着时代不断进步,在现代文明的语境下,逃票这一行为身上,已经找不到多少“浪漫主义”的影子了,它变成了一种不可接受的道德瑕疵。

有2位读者给我们留言,讲述了自己“逃票“经历。在这些经历里,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很多。

“我问她,你知道我们正在违规吗?”

这件事已过去很久了,但我还记得。当时的我在念高中,我奶奶带着我的小表妹到重庆来玩,到了周末,我被安排带她们去逛动物园。

西西动物园在2号线上,于是我们乘上轨道交通,逃票就在这个环节发生了。

重庆轨道交通里的漏洞:有人一次买了2张票,却是为了“逃票”?

三人里只有我一人持有畅通卡,而她们两人需要买票,我牵着妹妹站在闸机旁等待,可等老太太买完票回来,我才发现她手里只有一张卡。

这是为什么?我问。

我奶奶睁大了眼睛:小娃娃都要买票嗦!

当时我妹妹大概10岁,虽然还是个孩子,但长得很结实,身高也超过了1.2米,按规定的确是需要买票的,于是我提出要再去买一张票。

重庆轨道交通里的漏洞:有人一次买了2张票,却是为了“逃票”?

但我被拉住了。

我奶奶眉头紧皱地望着“不开窍”的我,脸上一副“别再闹脾气,赶紧走吧”的神情。接着,她蹲下来叮嘱妹妹说:在过闸机的时候,要记住紧贴着姐姐哟。我妹妹很懵懂地说:好的。

我们在闸机前僵持了几分钟,我几经劝阻没有效果,最后还是带着小妹妹逃票了。

在车厢上,我开始喋喋不休:“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在违规吗?你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吗?”

重庆轨道交通里的漏洞:有人一次买了2张票,却是为了“逃票”?

“不,”她打断了我,“莫给我说那些。如果你姑父来了,他一定可以把你妹妹放在肩上通过闸机的。像她这样的小孩子,是不应该收费的。”

转头去看我的妹妹,她脸上是即将去到动物园的喜悦神情,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这个问题到底谁对谁错。

重庆轨道交通里的漏洞:有人一次买了2张票,却是为了“逃票”?

后来轨道交通的儿童免票政策有了一定调整,从1.2米升到了1.3米,这真是太好了,最近的小孩一个比一个蹿得高,放宽免票的身高限制,可以有效地规避掉许多危险的“闯闸”行为。

“我不是在逃票,我是在给轨道交通捉Bug”

在过闸的时候,我有时会想起“逃票”的事情来。

我看过有人为了逃票而紧紧地贴在陌生人的屁股后头,这样原始的逃票方式有些猥琐、也有些下流了。有的人会利用轨道交通的进站口没有语音播报的特点,利用自家老人的免费卡出行,这样的鬼鬼祟祟也不是我所感兴趣的。

重庆轨道交通里的漏洞:有人一次买了2张票,却是为了“逃票”?

我一直在想,轨道交通的乘坐系统到底有没有漏洞,有没有可以用来逃票的漏洞。在开始思考后,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“逃票”的方法——当然这个手法能使用的场景非常局限。

比方说,你要从沙坪坝坐轨道交通到江北国际机场去送朋友上飞机。

去一趟的车费是7块钱,来回就是14块钱,但是如果巧妙地利用制度漏洞,只需要花11块钱就可以来回。

重庆轨道交通里的漏洞:有人一次买了2张票,却是为了“逃票”?

首先,在沙坪坝购买两张地铁票:一张价值7块钱,一张价值2块钱。在沙坪坝车站进站时,把两张地铁票都录入进站信息。

第一次出站时,刷7块钱的地铁票出站。送完朋友再次回到地铁站时,购买一张2块钱的地铁票,并利用它进站。

但是当我们回到沙坪坝车站时,我们就可以拿出那张早先在沙坪坝购买的2元地铁票出站了。

重庆轨道交通里的漏洞:有人一次买了2张票,却是为了“逃票”?

我其实都不认为这种行为叫做“逃票”,因为它的每一个环节都显得那么从容合理。其实除了这个方法,我还想出了不少其他的方法,但它们尚且只是一种理论上的推测,我没有实践过。

也许是出于某种道德感吧。

有时我会想象自己在实践时被地铁的工作人员询问,那时我大概会说:我是在给轨道交通“捉虫”(debug,意为除错)。

重庆轨道交通里的漏洞:有人一次买了2张票,却是为了“逃票”?

在文末,我们再次声明,我们绝对不鼓励任何形式的逃票行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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